

恒常學習

無言
一般的觀點來說,人們的思惟是必先經過語言才表現,而說出的話則一定會發生作用,如做好事也一定有好報一?詩經、大雅、抑所說的:『無言不讎,無德不報』,即是這個意思。
不過,在某些場合,保持沉默是可貴的,若大家都是怒不可遏,互相對治,這只會把事情弄糟,這時若能保持沉默,則可以讓大家的思想冷靜下來處理問題,像歌手張國榮所主唱,由許冠傑填詞的歌曲沉默是金,就曾經極為流行:『夜風凜凜,獨回望舊事前塵,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,誣告與指責,積壓著滿肚氣不忿,對謠言反應甚為著緊。受了教訓,得了書經的指引,現已看得透不再自困,但覺有分數,再像以往那般笨,不抹淚痕,輕快笑著行。冥冥中,都早注定你富或貧,是錯永不對,真永是真,任你怎說,安守我本份,始終相信,沉默是金...。』所以有人說,人與人相處,有時沉默是金,說話是銀。宋˙辛棄疾˙一剪梅˙獨立蒼茫醉不歸一詞中則說:『... 多情山鳥不須啼,桃李無言,下自成蹊(亦作-桃李不言,下自成行)...』,意喻為人真誠篤實,自然能感召人心,無須多言,這又是一種無言的境界,只可意會了。
盛唐以下,佛法日漸在起伏中衰落,能始終維持佛法形象,受到一般人尊敬的,是禪宗。雖然禪宗已多少中國化了,但從維繫佛法來說,對中國佛教的功績,是不可磨滅的。禪門公案,著重意會,不重文字語言,其中最重要的一篇,可說是聯燈會要釋迦牟尼佛章中所說:『世尊在靈山會上,拈華示眾。眾皆默然,唯迦葉破顏微笑。世尊云:吾有正法眼藏,涅槃妙心,實相無相,微妙法門,不立文字,教外別傳。付囑摩訶迦葉。』「法藏」,是佛法藏,如摩訶迦葉等所結集的;「法眼」,是悟入佛法的清淨知見。可見付囑的,是結集的法藏,與佛法的如實知見;付囑後人,要後來的護持佛法,以達成「正法久住」的目標。從此,「拈華微笑」,就被一般人看作是「禪源」,禪宗是從「拈華微笑」而來的,後來,甚至有「抹殺五家宗旨,單傳釋迦拈華一事,謂之直提向上」的(『五宗原』序)說法了。
在印度,為了究明語言與對象之間的必然關係,像「正論派」就肯定知識(語言)是客觀的顯示。「正論派」主張以知識、推論、比較、聖知識等為真知識之來源,即所謂 「名實相應」。佛教則與「正論派」相反,否定語言與其對象間的必然關係,但這並不表示佛教連語言之機能也完全否定掉,因為佛教一直為了方便就使用之,佛教對語言的基本思想是,自從《般若經》以來,都認為一切分別是由於語言表現而有的,而這樣被語言表現出來的東西,是虛構而無實體性的。於是經中主張所謂「一切事物都是空的」,即「一切法空」。佛教對於語言與其對象之間的關係,是認為各國的語言並不具有任何自立存在的本體,因為,所謂本體就意謂一切概念在外界必俱有固定意義的對應物,而從「無我」之觀點上,就否定了一切概念俱有其所指涉對象的實際存在性了。
龍樹的哲學,深受般若經典的影響,所以龍樹也說任何名稱或語詞都只是一個不函蘊客觀指涉的描述,而為「言語」所指述的對象也只是被虛構的東西,亦即只是「言語的假構」(虛論)。基於這種觀點,龍樹認為透過「言語」並不能使我們把握到任何真實的事物了,但若不能真正把握到箇中奧妙,後果必然使得倫理乃至宗教上的一切失去了依歸,而墮入虛無主義的陷阱。
佛教的中道實相,即「不二法門」,是不可用語言來表述的。《維摩詰經》中講到,文殊問維摩居士何為不二法門:『於是文殊師利問維摩詰,我等各自說已,仁者當說何等是菩薩入不二法門。時維摩詰,默然無言。對此,文殊菩薩說:“善哉,善哉,乃至無有文字語言,是真入不二法門。』這段故事主要是說佛教的第一義諦,不二法是離語言文字的,是在眾生的悟解和實行中,是不可以以語言文字來說明、描述的;然而這個故事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佛教的不二法是不離文字相的。維摩詰居士默不作聲,這其實是不言之言,不說之說。佛教裏講的文字並不僅僅指語言及書本上的文字,而且認為一切指稱和啟示都是文字,所以禪宗裏有“溪聲儘是廣長舌”的說法,認為盡虛空,遍法界的一切存在都在說著宇宙的真實義諦。如此看來,維摩詰居士當機不語,這豈不也是一種高明的表達形式。由此可知,第一義不是文字相,但又不離文字相。因為沒有文字相,佛教的第一義也就不能讓人瞭解了。這也就是《中論》中說的:“諸佛依二諦,為眾生說法,一以世俗諦,二第一義諦,若人不能知,分別於二諦,則於深佛法,不知真實義。”的意思了。
作者:陳家寶醫生
私人執業婦產科專科醫生
於2011年取得香港大學哲學博士學位(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)。
在港大修讀時,曾任香港大學學生會佛學會第一屆主席。
資料來源:香港普明佛學會

善用其心:趣佛所行 入無依處
發趾向道、當願眾生、趣佛所行、入無依處。《華嚴經》〈淨行品〉第十一。無依,猶言無著,是說雖然身處萬境而一無所依,即不被任何外在條件所左右。或指遠離煩惱系縛,證得清淨本性,入於圓滿究竟的佛果。
當菩薩準備乞食而走上道路時,發願一切眾生都能捨棄凡夫之行,常跟隨佛陀的足跡,趣入佛行,成就菩提佛果。
善用其心
〈淨行品〉是八十卷《華嚴經》的第十一品,此品請法主智首菩薩向文殊師利菩薩提問:作為菩薩,如何清淨身、口、意三業,自利利他,成就佛道,共一百一十個問題。
文殊菩薩則以「善用其心」一法,總答智首菩薩的提問,指出若能在生活善用己心,身、語、意三業都會清淨,又分別提出了一百四十一條願行,指導凡夫念念不離眾生,把握當下隨事發願。
心為一切法之本源,用於善,則善,用於惡,則惡。讓我們一切學習實踐菩薩清淨願行,觸事留心,隨時發願,善用己心,早成佛道。
資料來源:杭州靈隱寺

咒語念念有詞
從某種意義上說,人是一種語言生命存在,這正如海德格爾說的:「事物要在言詞中,在語言中才能生成並存在起來」。「唯當被表示物的詞語已被發現之際,物才是一物。唯有這樣物才是一物」。這就是說萬物是借助於語言,才被指認出來的。
我們很多時都有這樣的經驗,若果沒有人跟我們說話,就會覺得日子非常的難過。我們害怕孤獨,當與人共處時,不習慣那沉默無言的場面,所以我們東拉西扯,胡亂地都會說一番說話,而很多時的話題,都離不開別人,這很容易就令自己墮入說三道四,是是非非的陷阱裏。佛陀慈悲,知道語言的傷害性,了解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,所以告誡我們,要不妄語、不兩舌、不惡口、不綺語。說真實語、質直語,才可以建立人與人之間的互信。不兩舌的意思是不要挑撥離間,應大事化小、小事化無,這個準則,在現在訴訟頻密的社會特別適用。不惡口除了是不說污言穢語外,還包括不應對罵,要多說有建設性的說話,在這個謾罵文化充斥的世界,特別有警惕性。不綺語的意思是不要為了達到目的而花言巧語,這對於我們現在這個充滿廣告的世界,是有指導作用的。
在佛堂裏,我們與師兄弟打招呼時,很多時都會說一句「阿彌陀佛」,其實這並不只是一句口頭禪,因為所有佛的名號,都有其特別的意義,若能做到口到、耳到、心到,則可達到念念修行的目的。阿彌陀佛的名號,據鳩摩羅什譯之《阿彌陀經》的記載,此佛光明無量、壽命無量,故稱阿彌陀佛。梵本《阿彌陀經》及《稱讚淨土佛攝受經》則說,此佛壽命無數、妙光無邊,故稱無量壽佛、無量光佛。口誦佛號,是對自己和對方的祝願,希望佛力加持自己和眾生,所以可以達到修心的目的。若是修習淨土法門的,更可以時常藉此提醒自己,學佛的目的和方向。有時我們又可以說「觀世音菩薩」,這是慈心的修習,代表我們時刻都向觀音菩薩學習,慈悲對待自己和眾生,這就是為甚麼我們中國佛教有句說話:「家家念彌陀,戶戶觀世音」了。在日常生活中,我們很多時的說話都失實,甚至會無心犯錯,多多利用這些時間念佛、念經、念咒,實不失為最有成本效益的修行方法。
作者:陳家寶醫生
私人執業婦產科專科醫生
於2011年取得香港大學哲學博士學位(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)。
在港大修讀時,曾任香港大學學生會佛學會第一屆主席。
資料來源:香港普明佛學會

要想發財 別亂花錢
問:如何發財? 夢參老和尚答:「很簡單,做佈施」。夢參老和尚給大家講個「竭盡施」的故事。佛在世的時候,有一個貧女很窮,討口要飯,沒有錢,她哪兒有錢?!忽然間撿了一枚金錢,這枚錢是金子做的。她撿了金錢,她就想了,為甚麼我這麼窮,人家那麼有錢?因為我沒有供養三寶,她說這回我可有了錢,我供養佛。
怎麼供養呢?她到賣油的店裏,就把這枚錢全買成油。這個店的油老闆問她:「你要打油得拿個油具,不然你油擱到哪裏?」 「我甚麼都沒有!」她說,「我這個錢是撿的,我因為窮我想供養佛。」老闆也很感動,說:「好了,我給你拿個罐子,罐子是我的,油是你的。」
這個貧女把油就倒一個燈裏頭,還不是主燈,就倒了一個燈裏頭。她供養這一天,波斯匿王拉了十車油,把所有油燈都添滿了,擱到那兒,也是都把燈添滿點上了。貧女這個燈也不太大,但是光明特別大,比那個波斯匿王供的燈光明都大。
第二天早晨,燈要滅的時候,正好目犍連尊者當值,輪流著大家當班,目犍連尊者把別的燈都滅了,就是這個燈滅不了。在這個時間佛就出來了,說這個燈你羅漢的神通力量滅不了,說這叫竭盡施。甚麼叫「竭盡施」?說她全部財產都供養燈了,那個貧女捐了她全部財產,全部供養。
完了佛就特別把這貧女找來,給她說法,她就證得阿羅漢果。就是一個燈,這叫「竭盡施」。
「捨得」即是「捨了才得」
佈施的大和小,沒有標準的。我說想發財,很多人想發財,一邊要想發財,一邊揮霍浪費。發了財,為了甚麼?享受。
假使你發願「發了財,供養眾生」,那又不同了。要想發財,別亂花錢。
有一位台灣的朋友搞貿易,到了廣東、上海,發了財,他不是憶念供養三寶,也不是再投入生產,有些大家可能聽到的,到那兒去包二奶奶、包三奶奶都來了,他去享受了,這個發財不長久的。
為了眾生發財,這是世間財。像大家都在這裏「發財」,發甚麼財呢?那叫「法財」。發財就得積福,不佈施發不了財。「捨得」,我們大家都會說這句話,捨得捨得,你捨了才得,不捨不得。
資料來源:内蒙古赤峰萬佛寺

「四大皆空」是指那四個大呢 ?
不懂佛法的人,他會脫口而出地告訴你:「空了酒、色、財、氣,就是四大皆空嘛!」其實,這與佛教所說的四大皆空,根本是牛頭不對馬嘴。因為佛教所講的四大,是指「地、水、火、風」的四大物質因素。
四大的觀念,也不是佛教發明的,這是人類對於宇宙本體的初期探索而得的結果,在東西方的哲學思想史上,幾乎有著同樣的趨勢。比如中國書經所記的「水、 火、金、木、土」五行;印度古吠陀本集所說的世界形成,是基於「地、水、風、火、空」的五種自然因素;希臘古哲學家恩比多克里斯 (Empedocles),也曾提出「氣、水、土、火」為宇宙間不變的四大元素。
總之,不論五行也好,五大也好,四大也好,都是指的物理界的基本元素,如果僅限於此而膠著於此,那末,發展的結果,便是唯物論者,所以,這些思想,也是唯物論的先驅。
佛教講四大皆空,是沿用著印度固有的思想而再加以深刻化及佛教化的,因為地、水、火、風的四大元素,是宇宙物理的,比如山嶽土地屬於地大,海洋河川屬於水 大,陽光炎熱屬於火大,空間氣流屬於風大。如把它們化為人體生理的,比如毛髮骨肉屬於地大,血液分泌屬於水大,體溫屬於火大,呼吸屬於風大;若從四大的物 性上說,堅硬屬於地大,濕潤屬於水大,溫暖屬於火大,流動屬於風大。但是,不論如何地分析四大,四大終屬於物質界而無法概括精神界的。所以唯物論者以四大為宇宙的根源,佛教則絕不同意這樣的說法。
佛教所講的四大,也有小乘與大乘的不同。從大體上說,小乘佛教所說的四大,是指造成物質現象的基本因緣,稱為四大種,意思是說,地、水、火、風,是形成一切物質現象的種子,一切的物象,都是由於四大的調和分配完成;四大和諧,便會欣欣向榮,四大矛盾,便會歸於毀滅,物理現象是如此,生理現象也是如此, 所以佛教徒把病人生病,稱為「四大違和」。小乘佛教觀察四大種的目的,是在使人看空我們這個由四大假合而成的色身,不以色身為實在的我,不因執取色身為我而造種種生死之業,一旦把我看空,便會進入小乘的涅槃境界,不再輪迴生死了。
大乘佛教所說的四大,不是指的根本元素,而是指的物態的現象,是假非實,是幻非實,對於物象的形成而言,僅是增上緣而非根本法,雖也承認四大為物象的 種子,但不以為四大是物象的真實面貌;小乘佛教因為只空我而不空法,所以雖把物象看空,仍以為四大的極微質--「法」是實有的。不過,小乘佛教不是唯物論,而是多元論,因為佛教的空不僅空去四大,乃要空去五蘊;四大,祇是五蘊中的一蘊而已。
甚麼又叫做五蘊呢?
那就是: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,前一屬於物質界,後四屬於精神界,四大,便是色蘊。
關於五蘊的內容,已非本文所能介紹,因為五蘊是個很大的題目,我們只能在此說一句:五蘊是三界之內的生死法,空去五蘊,才能超出三界的生死之外。同 時,我們由於五蘊的提出,證明佛教不是只講四大皆空,而是要進一步講五蘊皆空的。尤其重要的,佛教的重心,並不以四大為主,而是以識蘊為主,至於受、想、 行的三蘊,也是識蘊的陪襯,乃是用來顯示精神界的功用之廣而且大的。所以,佛教不僅不是唯物論者,倒是唯識論者。
資料來源:香港佛教聯合會

善用其心:設大施會 示如實道
手執錫杖、當願眾生、 設大施會、 示如實道。從這首偈頌開始,即是菩薩在乞食道行時所發大願,共有五十五願,分為三部分:一、十二願,游涉道路時願;二、十九願,所睹事境時願;三、二十四願,所遇人物時願。
錫杖,音譯為隙棄羅、吃棄羅。又作聲杖、有聲杖、智杖、德杖、鳴杖、金錫。略稱杖。比丘十八物之一。即比丘行于道路時,應當攜帶之道具。原用於驅趕毒蛇、害蟲等,或乞食之時,振動錫杖,使人遠聞即知。
《錫杖經》中說:「是錫杖者,名為智杖,亦名德杖。彰顯聖智,故名智杖;行功德本,故曰德杖。」《華嚴經疏》中說:「錫者,輕也,明也。執此杖者,輕煩惱故,明佛法故。」
大施會,即無遮大會。無遮,寬容而無遮現之謂。不分賢聖、道俗、貴賤、上下,平等行財施及法施之法會,稱為無遮會。
這句偈頌是說,當菩薩準備去乞食,拿起錫杖之時,即發願一切眾生,皆能設大施會,廣行佈施,並以此開顯真如實相之道。
善用其心
〈淨行品〉是八十卷《華嚴經》的第十一品,此品請法主智首菩薩向文殊師利菩薩提問:作為菩薩,如何清淨身、口、意三業,自利利他,成就佛道,共一百一十個問題。
文殊菩薩則以「善用其心」一法,總答智首菩薩的提問,指出若能在生活善用己心,身、語、意三業都會清淨,又分別提出了一百四十一條願行,指導凡夫念念不離眾生,把握當下隨事發願。
心為一切法之本源,用於善,則善,用於惡,則惡。讓我們一切學習實踐菩薩清淨願行,觸事留心,隨時發願,善用己心,早成佛道。
圖片及資料來源:杭州靈隱寺

身如客舍 心似旅人
「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」人生是一場艱難的旅程,幾經波折而不休,你我都是天地間的過客。人生如寄,我們要把身體當作自己的客人一樣,照顧好它而又不執著於它。
調適身心
修行就是要把習氣、毛病改正過來。我們要善加調適自己的身心,飲食要節制,不要暴飲暴食;作息要規律,不要拼命地熬夜,拼命加班;有適當的運動,不要讓愚癡、煩惱障礙了自己的身心;要以智慧對待自己,以慈悲對待眾生,以平穩的心精進修行。
「身心要松,工夫要緊。」這才是真精進,對於我們的修行以及健康也才有所助益。
「非暴力」地使用自己的身體不僅是修習正念的一種方式,它本身就是一種修習。
破除我執
我們一般人都認為這個身體是最重要的,所以就把自性忘了。其實這個身體,並不是真「我」,只是「我的」身體。佛陀教導我們,身體裏並無固定不變的我,但我們卻執著它為自己,認為它就是我。
「身如客舍,心似旅人。」要知道,這個身體它只是「我」暫時住的一個房子。當我們把身體看作是一位客人、一個房子,就會明白人生就像是旅客寄宿一般,只是短暫地停留,不必生出太執著的心。
我們讀誦「色無常、受無常、想無常、行無常、識無常」,並非為了增加愚癡,而是為幫助與瞭解身體的實相,好讓我們可以放下,並捨棄執著。
我們這個色身是虛妄的、是無常的;但是我們為了護持正法的緣故,我們還是應當要愛惜自己的身命,何況它還是我們修行的道器。所以我們在精勤精進的時候,還是要善加調適身心,用智慧去覺察,修到內心自然生法喜。
資料來源:廣州光孝寺

咒語
咒語,在一般人心目中,是充滿神秘性和神性的口語,但從語言的角度而言,咒語的語言是通俗化的,一般人都可以念誦,其純樸、簡潔與童謠無異。咒語的流行,在中國有其長遠的歷史,以巫山為中心的巴蜀地區,就是張道陵創立道教最早的流派“五斗米教”的發源地。
荊楚地區,在春秋戰國時就形成了重鬼尚巫的習慣,在《楚辭》中就有許多巫術降神的記載。歷代的統治者,對巫術、仙術亦深信不疑,好像漢武帝、秦始皇等一代天嬌,都迷信於方士的長生不老藥,而在隋唐宋三朝,更把符咒治病手法列入太醫十三醫中的一種,稱為「祝由科」將那些術士封為「咒禁博士」,這說明了官方對符咒治病的肯定態度。在歷史中,用咒術治病而見效,很多時是因為施咒的巫師,具有一定的醫術,既是巫師,又是醫師。在現代的中國,很多氣功師都有傳授咒音,這裏面以藏密的咒音居多,但也有一些道家功法修持中的咒音,但卻缺乏科學或醫學上的文獻來支持其療效。
咒語,在佛教中又作神咒、禁咒、密咒、真言或陀羅尼,是指不能以言語說明的特殊靈力之祕密語。印度古吠陀中即有咒術。依長阿含經卷十四載,釋尊曾駁斥咒術,然雜阿含經卷九載,釋尊曾說毒蛇護身咒,故知咒術於甚早時即普遍於印度,且為佛教所採用。大乘教派之般若、法華、寶積、大集、金光明、楞伽等顯教經典,均有載錄咒文之陀羅尼品;密教則更加重視密咒,認為咒即「法爾常然」之表示,若誦讀觀想,即能獲得成佛等之利益。活躍於我國佛教入傳初期之外國僧侶,長於咒術者頗多,如北涼曇無讖被譽為西域之大咒師,即其一例。
咒原作祝,是向神明禱告,令怨敵遭受災禍,或欲袪除厄難、祈求利益時所誦念之密語,故此咒語有善咒、惡咒之別。善咒,如為人治病,或用於護身之咒;惡咒,如咒詛他人,使之遭受災害之咒。法華經卷七普門品、舊華嚴經卷五十七、十地經卷四等,皆有述及此類惡現語句;藥師如來本願經等,即言必須遠離此等惡咒。使用惡咒之惡鬼有毘陀羅(起屍鬼)等。世尊禁止弟子修習咒術、以咒術謀生,僅允許以咒治病或護身。經典中所述之咒極多,如長阿含卷十三阿摩晝經、卷十四梵動經等之水火咒、安宅符咒、剎利咒等;四分律卷二十七、十誦律卷四十六等之治腹內蟲病咒、世俗降伏外道咒等;生經卷二護諸比丘咒經之蠱道符咒等。中國佛教流行的咒語,有十小咒、大悲心陀羅尼、楞嚴咒和心經等。念誦咒語,是修心的法門,心調則身調,若正確理解持咒的力量,不偏重神通變化,不與傳統醫學對抗,對治療心身病是應有其一定的效用的。
作者:陳家寶醫生
私人執業婦產科專科醫生
於2011年取得香港大學哲學博士學位(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)。
在港大修讀時,曾任香港大學學生會佛學會第一屆主席。
資料來源:香港普明佛學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