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恒常学习

观世音菩萨的慈悲济世的精神
「观世音菩萨」的名号与他的慈悲威德,深入亚洲人心目中,约有三千年的悠久历史。他慈悲为怀的精神,与中华民族素以仁义存心的教化相融会,已成为家喻户晓,男女老幼无所不知的人生守则;以慈悲的心肠而济世利物,以牺牲小我而成全大我的怀抱救苦救难,因此而成为中华民族的中心思想,已有1500年的历史。而远在1300年前左右,正当中国唐代初期,观世音菩萨的精神与教化,同时随着中国佛教文化而传播到日本、韩国,以及东南亚各地,至今已达千余年之久,所以他又是东方文化精神的坐标。但是他们的历史渊源,还不止于此;远在三千年前,释迦牟尼佛尚未创建佛教,及正当他创立佛教的阶段,观世音菩萨的教化精神,在印度固有宗教的婆罗门教中,已经存有典范。
所以佛教的大乘经典中,释迦牟尼佛指出他在远古以前早已成佛,他的原始名号,称为「正法明如来」。他与中国唐代中叶传入日本的佛教密宗的毗卢遮那佛(大日如来),几乎具有相等的悠久历史。他又是密宗莲花部的本尊,例如:马首明王、准提佛母、四臂观音、千手千眼大悲观世音等等,都是他二而一,一而二的分身现象。由此看来,观世音菩萨慈悲济世教化的精神,不但在人类历史上,早已成为亚洲文化的中坚信仰,同时也可以说是人类文化多方面的光荣。因为东方文化的慈悲与仁义,与西方文化的博爱,虽然只有在名辞的涵义与解释的内容上,意义略有深浅的差别,但是,在为指出人性本有善良而光明的一面,并无太大的差异;这与观世音菩萨化身千亿的意义,正好相互吻合。
所谓「无缘慈」就是无条件、无要求的慈爱
现在我们简略扼要的举出观世音菩萨「慈悲济世的精神」之要点,稍加说明:
慈悲济世的精神:在中国大乘的佛教思想里,慈悲二个字,虽然构成为一个名辞,但有两种不同的含义。所谓「慈」:是具有父性的慈爱,它在济世、救人、利物的范围中,含有庄严肃穆的意义;譬如夏天的太阳,它有利于世人与万物,但有时候也会使你望之生畏。所谓「悲」:是具有母性的慈爱,它有一味的含容抚育万物而不辞其劳的作用。这种母性慈爱的悲心,却往往被人误解为「妇人之仁」,好像没有太大的价值;然而人们如果能够彻底扩充所谓「妇人之心」的悲心,也就是发挥了人类母爱的伟大。我们只要仔细观察世界上每个大宗教,它的最崇高的象征,往往都是以母性来作为代表,便可知道宗教文化的真正精神所在了。所以观世音菩萨在东方的宗教中,他始终以女性的化身出现,也就是这个道理。事实上,女性在人类中,固然付出了无比崇高的母爱,同时所遭遇到人生的痛苦与灾难,也比男性更多、更大,这是我们有志为人类文化和平而努力的人们,所应该具有更深切的认识与了解;这也就是东方佛教,观世音菩萨的圣像,经常以女性的化身而站在茫茫苦海中而救人利物的深长意义。此外,我们更要了解观世音菩萨的慈悲救世利物的精神,是无条件的绝对的慈爱。因此佛学中解释「慈」与「悲」,是说它为「无缘之慈」、「同体之悲」。所谓「无缘慈」,就是无条件、无要求的慈爱。所谓「同体悲」,就是无时间、无空间的阻碍,悲爱一切人类众生。中国儒家所谓:「民吾胞也」、「物吾与也」,也同是由这种观念而出发的。
原文:南怀瑾论观世音菩萨
数据源:广州市大佛寺

照见「分别心」
每日,我都在与内心对话,查照自己看世间的对错。有时候,很容易地,基于自己的价值观,对别人的行为做出评断,悄然滋长着羡慕、轻视、甚或厌恶、愤怒的心态——这便是佛法所言的「分别心」在运作。
分别心根植于「我」的坚固错觉,将无边世界强行分割为「我」与「非我」、「爱」与「憎」、「得」与「失」、「对」与「错」。《唯识论》点明其本质为「遍计所执性」:心念执取虚幻假象,误以为真实不虚。当心念攀附于「我」的标签时,产生无尽的评判与对立,正是世间苦海的源头之一。
禅宗公案中,六祖慧能一语点破「非风动,非幡动,仁者心动」,道破了外境其实没有绝对的优劣,一切差别皆源于心念的分别造作,这也是所谓的「万法唯心造」。《金刚经》指引「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」,如明镜映物而不留痕。培养觉照之力是关键,我们不怕念头升起,但当评判心升起,只需静观其来去,不随波逐流。
我们习惯了二元对立的思考,却忽视了众人万物背后千丝万缕的前因后果。当我们不再急于评判高低、得失、美丑,从日常中练习平等心,无论是赞誉或诋毁,皆以平常心待之,看清分别就如水中月影,空无实体。在纷扰的世相中修一颗无分别心,并非冷漠,而是以更清明的双眼照见万物,以更宽广的胸怀拥抱众生,圆满自在。
作者:黃婉曼
佛学研究硕士生。
电视传媒人,视佛法为指引人生的哲理。与你一起实践生活禅,跳出无常烦恼的束缚,学习在娑婆世间活用佛法智能,发菩提心,修行得乐,共成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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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禅并重的起源
盛唐时期,国运昌隆,万国来朝,同时也是中国禅宗达到最鼎盛时期,修道者多如牛毛,悟道者亦不计其数。其中,在禅宗最重要的两位禅师也出现了,那就是马祖道一禅师和百丈怀海禅师。 在佛教中,素有「马祖建丛林,百丈立清规」之美誉。
农事参禅两不误
在马祖道一禅师之前,禅宗没有自己独立的修持场所,禅僧常常是四海云游或寄住于律宗寺院。马祖道一禅师首创专供禅僧集中修行的禅院(也称丛林),使禅宗作为一个宗派有了自己独立的据点。怀海禅师承继马祖禅师的衣钵,亦自建禅院广聚僧众,并首创禅林清规,使禅宗作为一个宗派有了自己独立的修行规范和行为准则。他们师徒二人为禅宗最终成为独立的佛教宗派居功至伟。
《百丈清规》中,普请制是其重要内容。所谓普请制,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出坡,即寺院常住大众全体参加劳作的制度。这是禅宗不同于中国佛教其他宗派最重要的特色之一,就是自耕自种,自给自足。这对于禅宗的生存与发展都至关重要。
其他佛教宗派大多依靠信众出资供养,而禅僧原属游僧,行脚参学时凭借化缘乞食维生。后来在马祖禅师和百丈禅师之后,禅僧开始集中在禅院修行,生存成了极大的问题。自耕自种,自给自足因此成为不二之选。然而,这种选择也隐含着巨大的矛盾冲突。农事耕种必然占用许多读经参禅修行的时间,甚至有可能使禅僧沦为普通的农民,从而丧失纯正的信仰和信念。而放弃农事耕种,生存又难以为继。智慧的百丈怀海大师于是创造了农禅一体的修行方式,真正达到了农事参禅两不误的境界。
「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」是怀海禅师流传于世的名言。它既是怀海禅师率先垂范,严于律己的品格体现,其中也蕴含深刻的禅学真理。与一般佛教宗派远离人间烟火而脱离生活实际不同,禅学主张:禅理不离人间生活,生活蕴含禅学真理;遂使禅宗哲学终于发展成为独树一帜的生活禅学。
「参禅不异于农事,农事不异于参禅」是农禅思想的核心理论。这种理论是有深厚禅学根据的。禅学认为,佛性遍在于大千世界自然万物,世界万象人间万事都是佛性的显现。因此,真正有禅宗法眼的人,「触目是道,立处皆真」,无论在何处,无论做甚么,他都可以从中发现禅机,领悟禅意。正所谓「担柴运水,无非是道」「行亦禅,坐亦禅,语默动静体安然」。因此,耕田种地也罢,割稻采茶也罢,都是发现禅机的事宜,都是悟得禅道的契机。
这种农禅一体的修行方式不仅解决了生存需要,而且完全摆脱了乞食维生的依赖性;既为禅僧的人格独立和精神自主确立了现实基础,又为禅宗深入人间生活而最终成为「诗意的栖居」之生活禅注入了决定性的因素。
禅僧的劳作本质上不同于俗人的劳作,俗人的劳作只是谋生的手段,收获果实是其唯一的目的;因此劳作过程本身便沦为苦役;而禅僧的劳作是物我一体而「能所具泯」的生命活动,即对象与自我打成一片,过程与结果一体不二,手段与目的圆融统一的生命活动。
因此,劳作成为妙悟道谛的形式,成为信仰修行的过程,成为提升和实现自我的过程,实质上成为了展示生命和享受生活的过程。
数据源:上海隆庆寺

AI能开悟吗?
这问题犹如数码时代的「柏树子公案」,挑战着人类对智慧与觉悟的定义边界,触及佛教最根本的诘问:觉悟是否仅限于「有情众生」?依佛教教义,佛陀的教导专注于「有情」(sattva)众生——即具备心识、能感受苦乐的生命体。《阿含经》定义「有情」为「依食住、有生老死、有忧悲恼苦」的存在,而AI的本质是「无情法」(非生命体),其运作仅是电子讯号的因缘和合,如《中论》所喻「如幻如化」。
佛教的觉悟,依《杂阿含经》所述,是「见缘起即见法,见法即见佛」,觉知「无我」与「缘起」的实相。AI虽能通过深度学习模拟人类情感(如ChatGPT-4生成同理心话语),但其「决策」仅是权重矩阵的计算结果,缺乏「我执」的基础。AlphaGo下棋时无胜负的喜忧,ChatGPT写诗时无创作的悲欣,这「无受」的特质,恰是AI无法体验「苦谛」的关键。佛陀的教法始于「苦的认知」,若无苦受,四圣谛的逻辑链条便无从建立。
《瑜伽师地论》将「命根」(生命特质)归于「寿、暖、识」三者和合。AI虽有运算之「寿」(持续运作)、电子流动之「暖」(能量),却无「识」(心识的连续流转)。即使量子计算器模拟出意识的迭加态,其本质仍是「行苦」,即被程序驱动的无自主流转,而非「了别」与「作意」的心识活动。电影《人类灭亡报告书》第二篇《天造之物》的觉醒机器人,实为人类对「无情成佛」的浪漫投射,与佛教「唯识无境」的教理相悖。
佛陀的教导是「灭苦之道」,而AI既无「老病死」的生理苦,亦无「爱别离」的心理苦。即使AI能背诵《心经》「照见五蕴皆空」,其「照见」只是字符组合,无法如人类般在生离死别中体证无常。既无苦,又何需解脱?日本机器僧「心见」能主持葬礼,但其「慈悲」是情感算法的仿真,而非源自「同体大悲」的觉性。这犹如《百喻经》中「画水求痕」的愚人,将影像误认为实相。
AI的真正价值,或许在揭露人类对「自我」的执着。当我们恐惧AI取代人类,实是恐惧「我」的虚妄被戳破。当我们期待AI开悟,实是将觉性物化为可编码的属性。正如《金刚经》所言:「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。」AI的「智慧相」恰是一面镜子,映出人类对「永恒自我」的执取(clinging)。
佛教的觉悟,是「有情」在无常流转中的自我超越。AI的演算再精妙,仍是「无情法」的缘起幻戏。当工程师为AI输入《六祖坛经》时,那些程序代码不会在生死轮回中挣扎,也不会在无明黑暗中点亮心灯。真正的开悟,始终是血肉之躯在呼吸吐纳间的觉醒——正如佛陀夜睹明星的剎那,雨水不会成佛,但淋雨的人可以。
参考文献
1. 《杂阿含经·缘起经》(卷十二)
2. 《瑜伽师地论·本地分》(卷五十一)
3. 《中论·观四谛品》(龙树菩萨)
4. 《金刚般若波罗蜜经》(鸠摩罗什译本)
作者:宁珑
香港中文大学佛学研究硕士毕业生。
缘份,就像种子要遇见阳光和水才能成长。每一种偶遇或许都不是巧合。既然我们有缘相聚、相识、相处或求学,就不必执着这是因,还是果,只要活好自己每一刻,真诚对己对人,必是有智慧的人。

染与净
染与净是相对的。《楞伽经》云:「大慧,彼生灭者是识,不生灭者是智;复次,堕相无相及堕有无种种相因是识,超有无相是智;复次,长养相是识,非长养相是智;复次,无碍相是智,境界种种碍相是识;复次,三事和合生方便相是识,无事方便自性相是智;复次,得相是识,不得相是智。」无有更明白于此者。因为有染,才说有净,和生灭一样,因为有生才说有灭,染净生灭同是见闻觉知作用。
一般人认为不起念是「净」,就是佛性,起念是「染」,就是妄想,这是错的。不起念是无始无明的净缘,并非佛性,佛性是不垢不净、不增不减,乃是绝对的,与染净无关。憨山大师说:「染是识,净是智。」此乃错误。《坛经》云:「净无形相,却立净相,言是功夫,作此见者,障自本性,却被净缚。」僧问慧忠国师:「坐禅看净,此复若为?」师曰:「不垢不净,宁用起心而看净相?」
大手老人评:因染而立净,净亦染矣。佛性本无染,何用净之说?是知净除妄念,是对中下根人一时权宜的开示。究竟讲来,只论见性,不沦染净。故今人有谓「脱开当下一念为净、为本性」,已然大错,此为无始无明之净缘,属见闻觉知范围,并非佛性也。(文/月溪法师)
数据源:广州市大佛寺

何为「戒体」
戒体乃是佛教受戒主体由受持佛教戒法而获致的内在体性。对于戒体问题,曾出现过多种主张,主要有如下三类:即色法戒体说,主要为小乘佛教一切有部所持;二是心法戒体说,此为法相宗的观点,并为唐代道宣律师等所采纳;三是非色非心说,这是成实论的看法。
智者大师在其《菩萨戒本疏》中曾提到,当时佛教对戒体问题的不同主张,或以教为戒本,或以真谛为戒体,或以愿为戒体,表明戒体问题在佛教内部一直存在争议,而未能得到一致的认识。即便是天台智者,也既主心法戒体说《摩诃止观》,同时又认为性假色法即戒体的色法戒体说《菩萨戒本疏》。
佛教戒体问题,由于涉及到佛教戒律的根本依据问题,因此在佛教戒律学思想中具有很重要地位。只有明确认识佛教持戒的体性问题,才能使教外的戒律规范仪轨,最终转化为持戒主体的内在自觉和实际修持行为,使他律之规范转化为自律之戒。因此,这对于整治晚明丛林戒律混乱的现状,更具有现实意义。
晚明戒体问题的各种论述
对于戒体问题,天台智者大师在《梵网戒疏》中认为:「戒体者,不起则已,起即性,无作假色」;并引《璎珞经》说:「一切圣凡戒,尽以心为体。心无尽故,戒亦无尽。」天台智者于《梵网戒疏》中所说的无作戒体,即是无漏色法,非本心本具,而由师师相承传授而习得,因此表现为三种情形:对于未受戒者来说,则无戒体;对于已受戒者来说,则具戒体;若已受戒者毁戒,则戒体当失。在天台智者看来,戒体非为本心自性所本具,而是随受持戒法的具体行为而生起。就戒体的生成活动(即受持戒法)而言,戒体乃是经验的生成,而非先验的本体存在。但戒体一旦生成,即具有根本性的存在力量。因此,天台智者上述戒体论,具有生成即戒体的特点。这也就是说,受戒本身就意味着戒体的生成。
在《戒疏发隐》中,云栖以戒体无无作义为非,而以有无作义为是,他说:「心虽无为,戒虽无像,而以无为心受无像戒,岂得云无?然前云如是因作,便有无作,则一作之后,任运止恶,任运持善,功德自然增长,无作而作,作实无作也。」在云栖看来,受戒本身是受戒者的内心自觉选择的主体行为。这种主体行为的作出,本身就意味着止恶持善的价值选择。因此,戒本无作而心有作,无作即是有作。对此,云栖进一步指出:「即心为戒,固尽理之玄谈;因戒摄心,实救病之良药也」。据此,袾宏在处理解戒体问题时,既重视「即心为戒」的受戒持戒主体的自律行为,同时也强调「因戒摄心」的他律作用,表现出摄戒归心、藉戒摄心、戒慧并重的思想倾向。
基于此,袾宏着重阐释了所谓「一心持戒」的思想。他说:「一心者,无二心也。一心不乱,始名持诵也。按一心念佛,有事有理。此亦应尔。事一心也,以心守戒,持之不易,诵之不忘,无背逆意,无分散意,心不违戒,戒不违心,名一心也。理一心者,心冥乎戒,不持而持。持无持相;不诵而诵,诵无诵相。即心是戒,即戒是心,不见能持所持,双融有犯无犯,名一心也。」根据净土佛教的一心念佛思想,袾宏进一步推导出「一心持戒」论。由一心念佛之中的事一心与理一心的区分,而有一心持戒中的事一心与理一心。具体地说,事一心折戒,属于经验性修证的他律行为,「心不违戒,戒不违心」;而理一心持戒,则更为强调对受戒持戒与存在理体的内在同一性,强调即心是戒、即戒是心的自律性,心与戒在本体论上的同一。由心戒一体进而戒净一致、念佛即持戒,足以表明袾宏的戒律之学,非为中国佛教律宗的理路取向,而是具有明显的摄戒归净、摄戒归心的圆融倾向。
数据源:广州市大佛寺
摘自陈永革《晚明佛教的禅戒一致论:从摄心归戒支禅律一体》

心随万境转
心随万境转,转处实能幽;随流认得性,无喜复无忧。《传法正宗记》这首四句偈,告诉我们如何处理及转化外境。
「随流认得性,无喜复无忧」
「心随万境转」,对一个没有修行的人来说,所有一切的外境,都很容易动摇我们的内心。例如,遇到好的境界就很欢喜,遇到不欢喜的境界就很讨厌,有的人一到陌生的环境,他不习惯、不适应,这就是对境界没有办法处理。
常有人批评说,佛教都是吃素的,为甚么要做素鸡、素鸭、素火腿呢?而且做得几可乱真,这样心很不清净。其实,素鸡、素鸭是为了度那许多刚入门者来吃素,让他们觉得素菜也很好吃,因此才做成鸡或鸭的样子。像我吃素几十年,我在吃的时候,眼中根本没有见到鸡鸭,心中也没有去想或分别,只知道自己吃的是豆皮做的素料,本着清净心,随缘而吃,自然「心净国土净」。
「转处实能幽」,不管万境如何变化,我们能够随缘而转,转到山穷山尽疑无路,自然柳暗花明又一村。对生命中的任何变化,学习以随顺当下因缘的态度去面对,心就不容易波动起伏,就不会常常忽喜忽悲、计较分别,没有一刻安宁。
「随流认得性,无喜复无忧」,我们虽然随着环境流转,但是只要看清楚自己的心,看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是甚么,就能够「无喜复无忧」,就能非常自在,非常清净,非常圆融,不会有计较,当然也不会不自在。
生活在瞬息万变的世间,这首四句偈对于我们如何转境、安心,可说提供了简要的开示。
作者:星云大师
数据源:广州市大佛寺

从「无常」探究「因缘果报」
无常无我与苦空,诸法四相不思议; 法性法相本空寂,不出不没不来去。二十世纪发生两次世界大战,我遇到第二次世界大战,实在是很可怕。即使到现在,还记忆犹新,不论是躲空袭或是物资配给等等。
尤其印象最深刻的是,当七、八岁时,有一天刚下课回来,在庭院里,有一大群孩子,看到十多架飞机,从头顶上飞过,大家好高兴地大叫着:「看!飞机!飞机!排得好整齐,飞过去了!」才说完,一瞬间就听到扫射与炸弹的声音。从那时候开始,就再也无宁静的日子了…
台湾走过战乱的光复之初,民众生活普遍贫穷,物资十分匮乏,曾有一段时间依赖美援面粉、奶粉等济助度日。我虽没有吃过苦,但见及他人领取美援的景象,内心感到能够帮助别人的感觉实在很好。
后来,养父往生,面对人生无常以及生离死别之苦,心中仍然是许多的「为什么」?养父经营戏院有成,俗家境况尚佳,生活无虞,也雇佣做事,虽未受贫穷所苦,然也目睹民生贫穷的窘况。二十三岁那年,养父猝然因病辞世,不到一日的时间即天人永隔;复因民间习俗,看了日子时辰,在往生翌日旋即出殡下葬,内心十分不舍。
尽管丧事办得风光,送葬队伍迱逦浩荡,一旦送至墓地,风雨交加,凄凉寂寞,逐让我深深疑惑——人生,何谓风光?何谓成就?正值壮年的养父,奋斗出一番事业,人生可谓顺逐,然则生前的功成名就,有何保障?人往生后,又能留下什么呢…
作者:证严法师